与性工作者交往是什么体验 【15826字】

与性工作者交往是什么体验   2024-05-23 00:30:02

大四那年,我在从深圳回武汉的火车上遇到她,坐在我的旁边,她将头侧靠
在窗户上,眼睛看着窗外,冰冰冷冷的样子。我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女孩子,何况是这种高冷范儿十足的女神级美女,有搭讪的冲动,但想到自己一副屌丝装扮,在没有buff加成的情况下搭讪估计会死的很惨,心中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   依稀记得那天我座位附近坐了很多女孩,她们气质相近,均有几分姿色,但稍显俗气,唯有她最出衆,最脱俗;她好像和坐在另一边的几个女孩认识,她们给她递过来一个苹果,被她婉拒了,看得出来,她们隻是认识但是不熟。

    我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,别的女孩,不是在玩手机游戏,就是在和某个男孩聊微信,隻有她那么安静的靠着窗户,我的手机和她的手机同时震了一下,我拿起来看,是女朋友给我发的信息,她却置之不理;

    女朋友最近一直和我闹矛盾,我们一直僵着,她这条短信是最后通牒,意思如果我不回山西发展,就彻底分手。(分个鸡毛掸子手)我看了心烦,手机「啪」的一声被我硬生生的摔在了小桌闆上,她转头看了我一下,将头发顺在耳后(她这个姿势太摄人心魄)继续靠着窗户。

    「你这样一直靠着玻璃,头不会被震麻木了呀?」我惊讶于自己的自然,没有刻意,没有深呼吸,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搭讪了。

    她显然是没想到旁边这位其貌不扬的屌丝会调侃她,她先是一脸愕然,然后马上切换了一副笑脸:「哦,没事,我习惯了」,她转头一瞬间笑容没有丝毫眷恋的熘走了。

    「你去武汉么?」

    「是的」她浅浅的笑,露出浅浅的酒窝

    「一个人去玩么啊」我有些不依不饶

    「去工作呢」看得出来,她并不准备和我长聊下去

    「武汉是个好地方,以前来过没?」我继续查户口式的追问

    「没有,第一次来」

    此后,我一直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多以我问她答的方式

    「你这个星月菩提手链是西藏买的么?」

    「你怎么知道?你还认识这个啊」她表示很惊讶

    「昂,我去西藏的时候买过一串,和你这个很像」我瞬间我将自己调整爲装逼模式。

    「哎,你啥时候去的?我去年在那里工作」

    「我是去年暑假骑车子过去的」

    「自行车?好厉害的,挺潇洒的嘛」她笑了,这次的笑多了些暖意,眼睛弯弯的。

    随后我滔滔不绝的讲诉了我在骑行过程中的一些奇闻异事,大都是着自己道听途说的故事,我将这些故事「嫁接」到我的骑行经曆中说的异常邪乎。

    她也给我分享了她在丽江遇到的一些事情,我也做了一次合格的倾听者;

    时间在愉悦的气氛中快速流逝,眼看就要下车了,我非常合时宜地留了她的微信,但是心里明白这可能是另一个僵尸号,可能再也不会联系了,就此成爲路人,淹没在浩浩人流当中。

    在这期间断断续续聊过几次,突然一天,她发信息给我,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逛街,说来武汉很久了从来没有逛过,我当时刚好没事,就欣然答应(有事估计也会答应)

    见面时候她的打扮直接将我击穿,很久没见过女孩子深色丝袜配闆鞋的装扮了,满足了我在少年时代对美女的所有幻想,她的腿异常好看,将丝袜闆鞋装扮散发出的女屌丝气息扼杀的丝毫不剩,装扮一件简单的体恤,配了一个时尚的鸭舌帽,跟我这屌丝学生装很搭配。

    看得出来,她当时很高兴,一见面他就「老练」的挽起我的胳膊,我当时心里有些纳闷,但是终究还是很享受那种感觉,贪婪着接受着路人豔羡的眼神。那一天,过的很开心,我当时出来时由于太激动,没带钱包,借了车钥匙就奔过来了,一路上都是她花的钱,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尴尬。

    我们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,她说她没读过大学,我还带她到我们学校蹭了节课,不知不觉天色已晚,我就送她到了公寓楼下,她顿了顿回头俏皮地说了一句:

    今天是我来武汉最开心的一天,谢谢!然后她就小跑上楼了。

    我默默回头走了,收到一条短信:你也不说上来啊,傻小子!我立马回複:

    真的可以吗?她回複:想啥呢你,快点回去吧。

    我摸了摸头上的三条黑线,灰灰的离开了

    此后,断断续续的联系着,大多时间感觉她很忙,也没多想;

    过了几天,我女朋友由于实在不愿来武汉,我们就和平分手了,我真真儿挺难受的,刚好赶上哥们遇到开心事儿,带我去high,到了一个会所,我们叫了一大排女孩等我们挑,我们的目光一遍遍的在这些女孩的胸和腿以及脸上扫描,
期间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在与另一个女孩耳语,好像在议论我,我刚好觉得她的气质不错,就点了她了,她有点惊讶,他过来之后问我可以换一个么?我当时很生气,我大声说不可能,后来我就一直没搭理我点的这个女孩,加上心理的不痛快,

    我一个劲儿的和几个哥们喝酒,他们也不胜酒力,东倒西歪的,心中愈发憋闷,就拿着一瓶酒走到会所楼后面的一块空地上,我点的那个小姐可能是出于职业精神吧,一直跟着我。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喝趴下啦,等我醒来,我发现我在一张女孩的床上,朦朦胧胧听到两个女孩在说话,我揉了揉眼,看到了她,没错,就是她,她和我点的公主在一起给我熬粥,后来我明白了,她也是这家会所的公
主,她在进门之前看到我了,就和她的妈咪说不想进来。

    那天晚上,我的酒劲儿还没散掉,呆呆傻傻地,即使知道她是公主,我没有表现我应该有的太惊呀,她小心翼翼把粥端上放在一边,也没说让我喝,说她护理学校毕业后,就离开云南老家,就想各地走一走,后来就靠这个挣钱了,顺道可以去各个地方,我见她那一次,她是转场来武汉「发展」,她就在那里一个人一直尴尬重複地笑着说,自己也不知道爲什么怕我知道她是一个公主,我一直没说话,澹澹的问了一下她:这粥我可以喝么?明显感觉她轻松了很多,其实我之所以对她是小姐不感到惊讶,是因爲我压根没爱上她,反而觉得她卸下女神光环后愈发地可爱。

    但此后的一瞬间,我确定爱上她了,她小心翼翼拿起那个小碗,用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,放在自己的嘴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温度,然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送的我的嘴边,我没有配合的张口,她嗔怒了一下:喂!你还不给面子啊!

    一瞬间,我血脉喷张,我确定她就是我的,我把勺子推开,我直接吻了上去~

    (她闺蜜出去了)她的矜持反而撩拨的我欲罢不能,很顺利我们上了床,深爱成伤而伤者不觉

    那晚,我与她疯狂地进行云雨之欢,她属于床上特别骚的那种,我稍稍被动了些,做到第二次的时候我和她实现了传说中的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同是达到high值,那种感觉让我感觉,即使之后让我去死也值得,在我之前人生中没遇到过。

    张爱玲说「通往男人心里的是食道,通往女人心里的是阴道」,她用一碗粥走近我的心里,我和她也有了一番云雨之情后,像大多数情侣事后一样,她像一隻小猫一样趴在我的胸上,用漂亮的美甲在我的胸脯上画圈圈,我点燃一支事后烟,我思绪回到现实,我脑子很乱,一直乱想:她是和普通女的一样么?是情之所至和我上的床?不对,万一她就是认爲这隻是一次普通的「包夜」呢?我走的时候给不给钱呢?都说娼无情妓无义我会不会自作多情?如果我给钱的话,她会不会觉得伤自尊,把钱甩我一脸?

    我和她之后一个多小时就那么相互沉默着,窗户外依旧车水马龙,我还听到垃圾桶里面一个矿泉水瓶子伸了伸懒腰,发出咯吱的声响,我们就那么依偎着,

    我手麻了,我想把手抽出来,她起了一下身子说:你别走!

    「我不走啊,我胳膊麻了」

    「那就好」她眼睛弯弯的笑接着说:

    「我不是烂女人」

    「昂,我知道」

    「我不出台的,平时就是陪客人喝喝酒,唱唱歌,我唱歌难听的呢,客人都不点我的」

    「昂,挺好」

    「我去西藏找我闺蜜玩的时候,我闺蜜就推荐我来这种会所,当时觉得挺好玩的,就去了,第一个晚上就遇到内地自驾游的客人过来,出手阔绰,我一次就
拿到了300块的小费,客人暗示我出去会给我更多,但我没有。」

    「有些时候,不会身不由己吗?」

    「会,我闺蜜她原来和我一样,说打死也不出台,后来不也出台了吗,一晚上就能挣我老家人一个月的钱」她一字一句说的很真切

    「你…真的…一次也没出过?」听了她之前说的,我有点小激动,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

    「出过」她回答的很凌厉,没有犹豫

    我顿时失望至极

    「常在河边走嘛!,她看出来我有些失望,用手推了我一下接着说

    「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,大多数客人很有素质,不像西藏,你隻要和他说你不愿意出,一般不会有问题的,但有时候来的客人来头特别大,别说我的妈咪了,我们老闆都罩不住,有一次有一个这样的客人要求我出去,我拒绝了,他要求了三次,我都拒绝了,后来我的妈咪,老闆都来了,她们把我『绑架』到了客人的车上,我知道这人来头大,他们惹不起。」

    「哎,那你爲啥还在这里啊」

    「别的地方别说那号人物了,一般地痞流氓他们都不敢惹…哎,你认爲我是不是烂逼一个」

    「不会」,我不知道我的想法,我不敢去真正的叩问自己,理性地回答了她

    其实,我知道她不是标准的「性工作者」

    我也去过桑拿,那些女的已经风尘中失去了精緻,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,这

    个别人眼中的小姐,她很精緻,她叫小雅,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是我的女朋友。

    每个人都有一个或多个无处安放的遗憾,也许在某个不经意间就可以将我的纠结解开。

    这也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原因。

   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小雅已经开始化妆了,她的皮肤挺白的,画的澹妆,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孩化妆原来像在作画一样,那么认真。我从镜子里看到呆呆的看她,就回头从我笑了一下,她的笑很黏脸,久久的化不开。

    小雅是那种不用带美瞳的妹子,有一双晶亮的眸子,明淨清澈,灿若繁星,尤其喜欢看她笑起来,最爲动人,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,彷佛那精緻的美也溢了出来。

    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,长长的眼睛在笑,腮上两个不规则的酒窝也在笑。

    我在她住的小区租了一间房子,她们一个月可以请四天的假,她每周六都选择休息会住到我租的房间里。

    我们会一起去附近菜市场买菜,她做饭给我吃我什么都不会就一直牵着她,看着她爲了一块两毛跟别人吵的面红耳赤。我觉得好心疼又好笑。然后上去给钱,然后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,然后说以后别摊小便宜啊,我像《喜剧之王》里那样说:「我马上就入职了,我养你。她调皮的笑着:」恩,我等你,但现在是我包养你哦,你要搞搞清楚哦「 我轻轻揉揉他的头发,

    「死丫头,你一个月可以过万的收入,在乎这一块两毛的干嘛」

    「切,你不知道这是青春饭,我的青春多宝贵」

    「哦,有道理」

    她第一到我家里时,到处翻腾我的那些小玩意,什么杯子、手办、烟灰缸、

    她都用照片一一拍了下来,我问她:「拍那些干嘛?」

    「我要和你买一样的东西」

    「闲的」

    不久,她的朋友圈发了一句话「还是淘宝靠谱!」配了九张图,是和我那些

    玩意一模一样的杯子、手办、烟灰缸。

    小雅和大多数女孩不一样,一般女孩在生病、难受、委屈时候希望男生安慰

    她,她却相反,往往等我发现了异常,冲他发火。她也谄媚似的说一句:「怕你担心嘛,下次不会了啊」

    无意中看到她闺蜜给她朋友圈评论:你下次能不能大姨妈来的时候休息啊,

    你疼的死去活来,还去陪什么客人啊,还喝酒,你要死啊?

    我才知道,她们这个行业一个月四天假都是爲了迎接大姨妈,我一个大男子

    几乎泪流满面,我知道我不够好。

    在我的坚决要求下,让她把假期改成了她的生理期那几天,这样我们由于

    「时差」的原因,见面的机会很少了。看的出来她很想进入我的生活圈,他会拿着我手机相册,指着一个个我的朋友问这是谁,他是干啥的,而我——始终没有带她进入我的「圈子」。

    我顺利进入一家设计单位,冥冥的安排,单位距离她所在的会所隻有十分锺的车程。

    每一段记忆,都有一个密码。隻要时间,地点,人物组合正确,无论尘封多久,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。你也许会说「不是都过去了吗?」其实过去的隻是时间,你依然逃不出,想起了就微笑或悲伤的宿命,那种宿命本叫「无能爲力」。

    我一直逃避她是「公主」的事实,有一次,一个朋友大彪对我说,小姐都是肮髒不堪的,我马上反驳说不尽然吧,好歹高级会所的姑娘还好吧,大彪呲之以鼻:「公主?更髒!她们更贱,有些还和客人玩弄感情,谋求上位,还不如小姐了,干淨利索,交易就是交易」

    「总有例外吧」

    「有,凤毛麟角」

    小雅能图我什么呢?钱?我没有啊!算了,热恋时的爱情,可以什么都不在乎

    她给我发过一条让我彻底难忘的消息:「我现在劫难逃。我想好好爱你,好

    好被你爱,我接触过那么多男的,有王老五、有官少、有各种二代,但你是第一
个下定决心想嫁的男人。」

    我那会不敢承若,避重就轻地回複她的:「我也是二代,我家里老房子可能要拆了,我是拆二代!」

    我没有正面面对她的这条信息,避重就轻的回避掉,我相信她脸上是失望的,

    但是她很懂事,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开了……

    没几天我跟单位的同事都溷熟了,单位里面很压抑,设计人都懂,往往完成一个大单子之后,我们就会出去各种死high,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我有些不胜酒力,恍惚中,我发现我在一个会所包房里面,我一下子酒醒了,没错,这世界永远就是坑爹,就是小雅所在的会所。

    妈咪已经带着浩浩荡荡的姑娘大军进来了,还好,没有小雅,我一身冷汗!

    酒已经醒掉大半

    我知道大家知道,事情一定不是这么发展的,没错,真是哔了狗了!

    几个同事各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妹子,在各自的黑角落里面悉悉索索,隻有
我和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二鹏没有点,我向他示意我没有满意的姑娘,我就不点,干唱了。

    「这怎么可以啊,大家都在这里嗨,你自个儿高风亮节啊」

    没等我说话,二鹏冲妈咪大喊:「把小琴她们那一队叫过来,小琴陪我,给我兄弟也找个绝好的」

    我有些紧张,我去厕所给小雅打电话,想告诉她我在场子里,因爲,我答应过他我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,MD,电话忙音!我对着镜子抹了把脸,祈祷小雅已经上锺了

    当我走出洗手间时候,发现有五个妹子站着,还好,没有小雅。但当我转过身子,我瞬间掉进冰洞里,心像是被钳子拧了一下,小雅坐在二鹏的旁边,

    原来小雅这个场子里的艺名叫「小琴」

    我们四目相对,她没有回避,充满了不安……

    如果这时候是拍电影,这时候应该是镜头一直围着我转啊转的,镜头特写我两的眼神。

    大鹏发现了异样:「哎,小鱼啊,怎么样,我点的妹子正吧,今天晚上哥先点了,你要是喜欢下次来让给你」

    没错,纵然我一直逃避,这就是小雅的工作,我不得不面对,男人永远过不了这个坎儿,你挚爱的姑娘她坐在别的男人旁边,我却TMD「无能爲力」。

    「来,小琴,给我们小鱼推荐一个姑娘,他可是我们刚毕业的高材生呢,大帅哥啊」

    「不用麻烦了,就她了」我头也没回,盯着小雅,随便从揪过来一个姑娘

    小雅笑着点点头,这个笑容不是我平时看到的暖洋洋的会黏在脸上的那种,它来得快去的也快,冷冷的,就好像我偶在火车上搭讪她时候的那种冷冷的笑。

    之后就是觥筹交错,烟雾缭绕,劲嗨的音乐,靡靡之音不断

    我呆坐着,不知所措,期间我点的姑娘几次偎依过来,被我推开了。

    我侧过头看了一下小雅,她像有感应一样,也回头看我,再一次四目相对,

    她调皮地挤弄了一下眼睛,我读懂了,他叫我不用担心她。

    一个麦霸同事唱罢一曲,去切歌:「靠,谁点了这么《我爱你》,还都是不同的版本啊」

    小雅蹦跳着站起来:「我的,我的」她拿起话筒:「谁和我一起唱啊?」她

    刻意的看向了我,我起身准备拿话筒的时候,我的同事们吼起来了:「鹏哥,来合唱啊」

    小雅点了12首不同版本的《我爱你》,二鹏是天生的麦霸,他和小雅断断续续的把这些歌全唱完了,期间每当唱起带有「我爱你」歌词的时候,她总会看

    向我,我怕同事察觉,不敢彻底迎接她火热的目光,她的眼睛摄人心魄,我怕我控制不住。

   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纠结的人,在这样一个纠结的场合,身边都已是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,舞池里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在和别人合唱

    溷久夜场的女孩,天生如猫,我旁边的姑娘已经觉察到,

    她探到我耳边:「你和小琴认识?」

    「昂,我点过她而已」

    「这样啊,帅哥,喝酒,看着我,忘了她吧」她把脸伸到我的眼前。

    这个姑娘叫雯雯她和小雅是一个组的,是明显条件好于第一批的。

    「你们这个组都不出台,是吗?」我问雯雯

    「哪有不出的啊,我们隻是可以挑客人,不是给钱就可以的,不过,你让我出的话,我就愿意。

    「小雅出么?」

    「小雅?哼!烂逼一个,给钱就上」

    我的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,头晕目眩

    「诺!那不是小雅么」

    我顺着雯雯的目光看去,原来她指的是我一个同事点的一个姑娘,我也傻了,

    我的小雅这里面叫「小琴」,真是溷乱

    「那……小琴呢?」

    「哈,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上我们小琴了,她不会和你出去的,死了心吧」

    「没有,我就是问问」我暗自窃喜,「不过爲啥啊」

    「听说有男朋友了」

    我虽然一直相信小雅,但是今天可以从别人耳中得到证实,还真是开心的不得了。

    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,话筒传来刺耳声音。我知道我最怕的事情来了……

    二鹏搂着小雅的腰,欲强吻小雅,小雅把话筒放在嘴边「防御」着

    「鹏哥,你喝多了,你不要这样」

    「你说我是不是抬了你六次庄了,你不出台也就算了,怎么这么不给面子」

    刚刚小雅用话筒保护自己,二鹏说的话被扩音器扩出去了,其他同事也都停止「忙碌」,纷纷起哄,二鹏是锦州人,好面儿,哪受得了这样

    我急了,想起身,但是不争气的我又纠结开了,「同事们怎么看我?」「我处于什么理由取管」「换做别的女孩,我也一样应该是在起哄啊」

    雯雯到底还是看出来了,她一把拉住我,自己抄起一杯站了起来:「鹏哥,小琴你是知道的嘛,你不就喜欢她这样不随便的么,要不我来陪你先喝一杯」说起,雯雯就干了那满满的一杯洋酒「小琴,你也不对,鹏哥点了你那么多次,我们都羡慕要死,你还不给鹏哥面子,快跟鹏哥喝一个。」

    二鹏有了台阶下,气消掉大半,「她以前还让我吻她啊,今天碰都不让碰,真是操蛋」

    雯雯玩着鹏哥:「她今天不舒服,原谅她把,要不,我来陪你,我就喜欢伺候您这样的,让小琴去陪你那个闷葫芦同事吧。「就这样雯雯带着鹏哥去隔壁房间」玩耍「去了我打心眼里佩服雯雯,觉得她很仗义。

    我曾今设想过如果我在会所遇到她被别的男人拉扯时候,我会上去给那一人一酒瓶子

    我曾今设想,如果她被别人恶意灌酒,我会上去给那人一酒瓶子

    我曾今设想过,如果她被妈咪绑了去出台,我会闯到房间里给那男人一酒瓶子

    这些,我承认我怂,就连我的同事,我都没勇气去制止,但是我的确爱她

    小雅默默地坐在我的旁边,她不说话,我也低着头,不断地揉搓着我的手。

    我想到打破尴尬:「你好!小琴!」我假装要握手

    「滚一边去」

    「咋啦」

    「介绍我和他们认识」

    「不是时候着呢,你等我」

    「我等你,一直一直等你。

    我在这里等你,再等隻是爲了攒够失望,直到多到能说服自己戒掉对你的所有暧昧幻想。「

    「你啥时候这么文邹邹的,我的公主,我还没问你呢,听二鹏那意思,以前还吻过你?」

    「你以爲这是什么地方?你让我怎么斡旋?你爲什么要和我搭讪?我不认识

    你,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,别人爱怎么说我,我不怕。」小雅说到这里已经饱含泪水,她的眼睛本来就是泪眼,现在几乎成了两眼清泉。

    我把她搂在怀中,「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大学同学和发小认识可以么?我这些同事,就算了吧」

    「好的」她破涕爲笑,真的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夜场女子,她比任何女孩都天真。

    这时候,整个大包房想起来那首性感的《机车女孩》,他们一对儿一对儿的都走到舞池当中,小雅也拉着我进入到舞池,她顿时有蜕变成一个妖娆的小猫,

    扭动着性感的腰枝,我借着这暧昧的气氛吻她,她用食指挡住了:「你顾忌一下二鹏的面子,急什么,我一辈子都是你的」她的话总是那么性感的让我流鼻血她手搭在我的肩上,享受抛开束缚之后的律动感,「你喜欢我什么?」

    「你漂亮、性感、善解人意、有钱、女神范儿」我不善言辞,但是感觉来了也调皮了一下

    「你就喜欢说实话」她笑得很灿烂,换了一个舞步

    「不对,你说的不是我,说!你是不有别的人?」她突然转过身质问我。

    我依然是笑

    然而深厚的爱情敌不过道不同,她说她的命薄,容不下一个高大上的我

    当晚,我借故没和同事们一起回单位公寓,我和小雅偷偷出去再附近的夜市

    吃宵夜

    「以后别去干这个了,你累,我也难受」

    「我干不了别的,你说还有什么靠脸吃饭的活?」

    「你这哪是靠脸吃饭啊」我一向不太会说话

    「你想表达什么?我靠身体?」她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

    「我准备干一年辞职,自己开广告公司」我信誓旦旦

    「少扯,你我都安心工作,买房子、结婚、生小孩」她对我的想法表示极大

    的鄙夷

    「我一直在想象。想象跟你结婚以后。穿着居家的睡衣。一定是情侣的。反

    正反正。我就是比你要好看。在客厅走来走去」她接着说

    「我们还要一起看」快乐大本营「,你要是看足球,不要打扰孩子睡觉就可

    以。」她仍然喋喋不休

    「如果买房子了,我就没精力去干自己的事了」我打断他

    「我妈从小带着我搬家,我从小到大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,怎么可以不买房

    子」她对我的话不理解

    「不是不买,但得晚一点,你等我」

    「我不等」

    有时候,有些故事,若明知道会有不美好的结局,我们是否还会选择开始?

    而我,还是选择去当那扑火的飞蛾。我明知道她是会在我的故事里存在太久,但

    还是选择让你走进了我的故事,就连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来道出爲什么。或许我的

    命中就早已注定会遇见她,落泪。所以便随心,随性,随缘。

   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,女人在感情中缺乏自信的时候,总会希望找某种方式,

    来证实自己的存在感。




她拿了我的信用卡,好像掌握了我的经济命脉,就等于掌握了我的人生。我也乐得宠溺,即使她想要的隻是金钱,我可以在我所能之内毫不吝啬的满足她。

    她用我的卡隻是刷一些小花费,但她总是会买更多的东西送给我,看我淘宝
收藏了很多耳塞,她背着我把那款索尼的XBA-A3买了给我,我常常开玩笑
的说自己更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,她就会撇我一眼,说:「结婚了,你就完蛋了,
你好日子就会到头,趁现在,享受吧。」

    我没有什么瞒着她的,除了把她带进我的朋友圈;我不知道,应该怎么去介
绍她。我不曾主动接过她下班,一次被逼得紧了,会叫一辆车停在远远的地方,坐
在车上等她。

    回想起来,觉得自己懦弱的很可笑。 那么爱一个人,还要畏惧他人的眼光。
她上了车,满脸不高兴。我问她,是不是遇到动粗的客人了。
她隻是冷冷的对司机说:「开车。」

    到了住的地方,我送她上去,她却忽然转身投进我怀里,死死的抱着我。原来女人的力气也那么大,勒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我很心疼,不断的一下又一下扫着她的背,过了好久,她才抬头。我胸口已经濡湿一片。「我上去了。」她说,声音很低,有点沙哑。我「嗯」了一声。 她转身上楼,走了几步,停了下来,发出压抑的啜泣声。我束手无措,想要上前安慰她,不知怎么的又停了下来。如果她说,她被客人骚扰,那我能怎么样?我又能怎么样?
拉着她回会所,找到那个客人给他一酒瓶开瓢吗?她哭了很久,高高低低的声音,让我感到很大压力。踌躇良久,我终是走上前去,把她搂在怀里。

    「别哭,有我在。」我说的很苍白。

   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。

    「你爱不爱我?」

    「爱。」

    「可是你看不起我。」

    「我没有——」

    「你有!」

    她推开我,梨花带雨的控诉。

    这一晚,她闺蜜没有回来,她拉着我上楼,抵死缠绵,彷佛要榨干我所有精力。事后,她冷静下来,依偎在我怀里,轻声说:「没人客人对我动粗。」

    「嗯。」

    她不满我的回答,坐了起来瞪着我,像个在闹脾气的孩子:「恩就完了?你就不问问我爲什么哭?」

    「爲什么?」我从善如流的问道。

    她歎了一口气,转身在床边坐下,点了一支烟。迷蒙的澹蓝色烟雾让她整个

    人看起来模煳不清,好一会儿,才说道:「阿甜的男朋友今天过来了。」

    阿甜是小雅的闺蜜,和她合租这间房子的女孩。

    我吃了一惊:「她还有男朋友?」

    「怎么,合着你觉得干我们这一行的就不该有男朋友?」她瞪我一眼,眉梢

    上抬,显得有些娇媚。

    我连忙搂过她:「当然不是,我不也是你男朋友吗?」

    其实我不明白的是,阿甜的男朋友跟她哭得那么伤心有个蛋关系。

    小雅笑的很甜,按灭了手上燃烧到一半的烟,转身搂着我的脖子。她的指甲很长,刮在背上酥酥的痒。

   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!

    我来了兴緻,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,她却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指头抵住我的

    嘴:「我还没说完呢。」

    「一边做一边说。」我侧过头,含住她的耳垂。

    这儿是她的敏感点,每当我攻陷这个位置的时候,她总会溃不成军,可是这
次她没有,幽幽的歎了一口气,说:「阿甜的男朋友带了几个哥们过来抬庄,他们都叫阿甜做嫂子,好羡慕」

    我僵住,慢慢的抬起头,看见她眼里的希冀。
她是在以这个方式,告诉我她的委屈。

    同样都是公主,爲什么阿甜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男友的生活圈里,而她却不能?

    「他男朋友是那种非主流类型吧,左边纹一个小鸟,右边纹一个蚯蚓」,我试图缓解这难受的气氛。

    「少扯,有区别么?」说吧,她翻了个身,不愿意说话了

    我再次低下头,吻在她的耳边。一地热泪滑下来,正好落在我唇边,舔了一下,咸咸涩涩。

    「别哭,宝贝,我爱你。」我最怕看到女孩子哭,何况是他

    「嗯。」她答应得很绝望。

    我心疼得要命,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眼里的泪,保证道:「过几天十一长假,
也快到我生日了,我让武汉的同学撺掇个局,我几个发小也尽量过来,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。」

    「真的?拉鈎上吊」她抬起头,欣喜若狂,弯起她那精緻的小拇指

    一个简单的拉鈎动作,她仪式般的认真

    这几个朋友都是我过命的兄弟,我知道他们会懂我;

   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,总归是很激动的反客爲主,把我压在了身下。

    如果我们之间不存在身份的问题,如果她隻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,哪怕还是个学生,我们之间或许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矛盾。

    她是那么可爱,那么单纯,那么狡黠,那么古灵精怪,那么让我沉迷其中。

    明知道是她故意使的一点小手段,我也认了。

    回去后便开始在群里聊天,几个大学朋友没见过我的EX,是知道EX存在的,但是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,还起哄说说啥这次得见见了。

    我发了个奸笑的表情,没有回答。

    黄金周是会所的旺季,是不允许她们请假的,小雅废了好大的劲,才拿到一天假期。

    她很雀跃的问我那一天要穿什么衣服爲好,打扮得太过又怕显得风尘,太随便了又怕给我丢脸,便来问我的意见。

    我说:「你喜欢就好,怎么打扮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。」

    她故意做出老气横秋的样子:「那我随便弄一弄,不许嫌弃我。」

    她也隻是这么一说,到底没好意思随便弄一弄。挑了一条背带牛仔裙,里面

    配件T恤,蹬双高帮的匡威,看起来减龄不少。

    我啧啧有声的绕着她转了一圈:「哟,好可爱的妹纸,今年多大啊?还在读书呢吧?不过,你爲啥这么喜欢学生屌丝装啊?」

    「去你的!这不是和你配嘛」她被奉承得很开心,笑着拍了我一下,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。

    我叼了支黄鹤楼在一旁玩手机,忽然微信震了一下,EX的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。

    分手后,我们的联系断断续续,有,但是很少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给我发信息。有些心虚的看了正在往脸上擦隔离液的小雅一眼,我背过身,回了一句:

    「有事吗?」

    「我在火车站,一个人。」后面跟着两隻手指对点的小委屈样儿表情。

    我愣了一下,回複:「哪个火车站?」

    「汉口站」

   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,正在这时,她下一条信息又来了。

    「方不方便接一下我?你知道我是路痴。」

   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,这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炸弹,早不来晚不来,居然在我约了小雅和同学见面的时候来,怎么办?

    自从小雅轰烈地出现在我的世界,我对EX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很多,但是好

    歹有过一场过往,总不能狠下心真把人孤零零的丢在人生地不熟的街头。

    我纠结得要命,正考虑着怎么回複,那边又传来一个问号。

    如果是之前前收到这条信息,我会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,抛下所有的事情去车站接她,说不定还会顺便来个旧情複燃。

    可是现在,小雅就在我身边,喜孜孜的准备着和我出门,丢下现任去接前任,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。

    我犹豫良久,发了条信息过去:「你在出站口等我,我就过去。」

    那边回複一个笑脸。

    我站起身来,不自在的东摸西摸,想着要怎么开口。小雅从镜子里看到我的样子,疑惑道:「怎么了?有事吗?」

    我干笑两声:「哈,有个同学来了,叫我去接她。」

    「女的?」

    我滞了一下,觉得喉头有些发紧,心虚的「嗯」了一声。

    她似笑非笑的从镜子里盯着我,上好了隔离的脸色看起来很明亮,一边慢慢的挤粉底液,一边开玩笑问道:「你说你那戳样,怎么这么招人?该不会跟你有什么暧昧关系吧?」

    「绝对没有。」我忙不迭的保证:「真的隻是朋友。」

    怕她不信,又在后面加了一句:「普通朋友!」

    「德行!都紧张成那样了,谁信啊?」她啐了一声,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手机

    看时间:「哪个站啊?」

    「恩……武汉站」

    「给你一个小时时间,快去快回。」

    「好嘞!」我喜笑顔开,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:「咱们家丫头就是个识大体的。」

    「滚滚滚!」她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驱赶我:「别把我的隔离给擦掉了!」

    眉眼间却尽是笑意。

    长假期间,火车站可以说是人流量最爲密集的地方。我在出站口张望了好一

    会儿,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。

    回过头,EX就站在人群中,温柔的对着我笑。

    她穿了一身草绿色的亚麻长裙,很素淨。白色的单鞋和同色的拉箱清新干淨,

    和旁边神色疲惫的旅人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    「你不是讨厌这个地方吗,怎么忽然跑武汉来了?」我走过去,从她手上接

    过行李箱。这个动作做过无数次,早就成了下意识的举动。

    她也很坦然的松开手,走在我身边:「公司安排我节后来这边学校宣讲,便

    打算假期提前过来玩玩。」

    我点了点头,问道:「找好住的地方了吗?」

    「还没呢。」

    「那我先帮你找个酒店吧。」

    她不说话,意味深长的看着我,我有些尴尬:「昂-那啥,我没其他想法,

    就是想着你风尘仆仆的过来,想着先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。」

    「噢——」她拉长尾音,「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了烫手山芋,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呢?」

    「有吗?」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,难道有表现的那么明显?

    她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
    车子开到酒店,已经快五点锺了,帮她开好房,提了行李上去,正准备告辞,

    她问道:「好不容易来武汉一趟,你不请我吃饭?」

    「呃,我今天有点事儿——」

    「我知道,大彪发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去武汉,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要吃饭,我也算是受邀者啦,所以劳烦你等我一下咯。」

    我哑然,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牆上的挂锺,点了点头。

    「怎么接个人要这么久?」小雅打来电话:「以你的实力,开个房的时间足够了啊。」

    我鼻血喷一地,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着,床上被褥整齐,我这不是正好在开房呢么。

    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做。

    连忙走到窗边,小声道:「路上塞车呢,就快了,宝贝儿,别急啊。」

    「我就说说,那么紧张干什么?」小雅笑的很清脆:「我在楼下等你啊,你快点。」

    「好。」

    卑躬屈膝的挂了这位老佛爷的电话,EX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,拨弄着湿答答的长发在行李箱里找吹风机,一边问道:「这么早他们就催了?」

    我隐晦的提醒她快一点:「是,等会儿还得再接个人。」

    「我吹个头发就成,给我十分锺时间。」

    我脸都绿了,女人说的十分锺,往往是要以倍数算的,偏偏又不好意思催促她,隻好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
    她还拿了个小小的化妆包进浴室,足足过了半个小时,才焕然一新的出来,

    这还算是快的了,最久的一次,我等了她两个小时。

    小雅就站在出租屋附近的路口等我们,远远看去,靠着路灯的她俏丽动人,像个懵懂的学生。

    车子滑行到她面前停下,她面色一喜,看到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又愣了一下。

    「上车。」我摇下车窗笑道,她点了点头,拉开后门,鑽了进来。

    现任和前任坐在一起,我多少有些尴尬,都不知道怎么开口。平时伶牙俐齿

    的小雅也沉默下来,倒是EX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:「你好,我叫程珊,叫我珊珊就可以了。应该怎么称呼你呢?」

    我从后视镜里往后看,小雅笑的有些冷,带着浓浓的疏离感,简单的回答了

    两个字:「小琴。」

    「小琴,很好听的名字。」珊珊转过头,正好捕捉到后视镜中我的目光,笑问道:「你……女朋友?」

    我笑了笑,正准备回答,司机说道:「我的车今天过不了桥,绕一下可以吧」

    「听您的」

    被他打断,刚才的问话也不好再接了,这边大彪又刚好打了电话过来,说所有人都到了,就差我们。

    小雅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出声,脸色澹澹的,恍惚如我第一见她的时候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   可以猜得到她心里不高兴,EX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计划,好好的一场聚会,

    还没有开始,气氛就凝重起来。

    她们俩个互相不认识,下了车,很自然的一左一右跟在我身边。我心里想着

    等会儿要怎么把气氛重新调整回正常状态,却没有发现小雅落后了一步,跟在我和珊珊后面。

    「听起来很多人的样子。」刚走近包房,就听到里面传来爆笑声,珊珊脸上笑意更甚,回头对我说道。

    「看来,不用我介绍了,他们打成一片了」我也笑道,伸手把门打开。有几个大学不太熟的朋友也在场

    「说曹操,曹操到!小鱼,赶紧把嫂子带上,让咱们瞧瞧!」

    这几个大学同学见我来了,都开始起哄;我被嚷得头疼,连忙把两位女士请了进来。

    笑意盎然的珊珊一进门,那群饿狼就两眼冒光,开始吹口哨。我朝门外的小雅招手,她咬了咬下唇,才走了进来。

    「哎,怎么有两位美女呀?」优子(大学好友之一)怪叫道:「鱼头,哪位才是你女朋友啊?该不会一拖二吧?」

    「你还叫了女同事啊?」发小大彪识趣圆场了一下,他是知道我和EX的过往的,不想把气氛闹僵。

    分明看到老牛和旁边同学窃窃私语,我急忙准备介绍
刘洋(大学好友)凑了上来,压住我的手:「别说先,让哥们猜猜!」

    「你不怕猜错,让嫂子揍你啊」大彪有拦着的意思

    「猜吧猜吧」,毕竟发小和大学同学刚认识,怕说话直接的大彪惹到大学好友

    大学同学都来了兴緻,把两个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,刘洋最先指着珊珊笑道:

    「要我猜的没错,这位应该是嫂子了吧?」

    珊珊不动声色的笑道:「爲什么猜是我?」

    「你和鱼头一起进来的,要不是正牌女友,能这么自然?」刘洋得意的回过头:「怎么样,鱼头,我猜的对不对?」

    「哈,不愧是多年同窗的好兄弟,目光如炬!」大彪乐得拍了几下手掌。

    小雅一直低着头,没有说话,也看不清她的表情。珊珊被所有人围着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,小雅却慢慢的后腿,似乎想要极力挣脱这个气氛。

    我一阵气闷,吼了一声:「别闹了!」

   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,不明白我怎么忽然来了脾气。

    吼出这一声后,我也有些后悔,尴尬的抓了抓头,走到小雅身边,牵起她的手。

    「走,跟我的兄弟们认识一下。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,就当给她打气。

    她抬起头,眼里还有来不及散尽的委屈,低低的应了一声,扬起怯生生的笑顔。

    我看的心疼无比,拉着她走回人群中,大声介绍:「别弄的两位女士都不自在啊,这位才是我女朋友,小雅。」

    珊珊正要说话,被我制止了

    现场朋友鸦雀无声,珊珊的脸色有些挂不住,还堆在脸上的笑变得极不自然,隻是勉强撑着而已。

    大彪脸色也变了,看了看小雅,又看了看珊珊,疑惑的瞪了我一眼。

    我明白他的意思,要是早些把换了女朋友的事情说出来,今天他是不会给珊珊发短信的,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
    我瞒着他小雅的事情,结果造就了现在的尴尬。

    小雅在客人面前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,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哄得眉开眼笑。可是在我这群多年的老同学,好兄弟面前,她却是那么的无措,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,忐忑不安的站在我的身边。

    「来来来,都别傻站着了,大家都坐下说话!」刘洋最先打破沉默,嘻皮笑脸的找台阶下:「嫂子,美女(指珊珊),我这人啥都好,就是这张臭嘴,一动
起来脑子都控制不住,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!我自罚三杯!」

    「去你的,就你那酒量,大学四年加起来也没喝三杯,三杯后还不得咱们抬你回去啊?」优子打诨插科,原来的冷场一下子就被他们炒热了,刚才那点子不愉快很快就被甩到脑后。

    小雅抿嘴偷笑,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,悄悄在我手心捏了一把,小声说:

    「等会儿我不喝酒,你帮我喝。」

    「爲什么?」我问道。小雅酒量很好,咱们这伙人全部加起来,都未必是她
对手。大概是习惯了她在喝酒方面的强悍,忽然听到她说不喝,我都觉得奇怪。

    她娇嗔的飞了我一个白眼,肉肉的手指头在我手心挠了几下:「男朋友不是都应该替女朋友挡酒的吗?」

    我这才注意到,爲了这次聚会,她把凋花的长指甲给剪了,素淨的十指看起来清清爽爽,挠到手心里也没有过去的酥痒,软软嫩嫩的。

    我哑然失笑,拍了拍她的手背,表示同意满足小女人的渴望被宠爱心理。

    前半场大家都在老老实实的吃饭夹菜,到后来就变成酒场了。老牛喝得有点

    儿多,举着杯子红光满面的过来找小雅喝酒:「嫂子,来,咱们喝一杯。」

    (老牛,说到这里,我我插一嘴,我没准备叫他,大学和他关系说好也不好,他可能是和刘洋一起来的吧。)

    小雅笑盈盈的瞧了我一眼,我立马意会,拿起她的酒杯挡了过去:「喝酒看对家啊,冲我来。」

    「滚你的,大学跟你喝得还少吗?我要跟嫂子喝。」

    「你嫂子不喝酒。」

    要是放在平时,我说这话,老牛铁定见好就收。

   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,搂着我肩膀嘿嘿笑:「兄弟,少骗我,谁不知道小琴的酒量是一绝,寻常三五个人不在话下,怎么能不喝呢?」

    小雅的脸色刷的变的苍白,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。我脸色沉了下来,一把按住老牛的肩膀:「你喝多了。」

    「我没喝多——」

    「喂,你到底叫啥」珊珊朝向小雅,语气带有攻击性

    我立马给大彪打了个眼色,他正在和大学好友刘洋相谈甚欢,先是一愣,看我对着老牛努嘴,意会过来,举着酒杯拍了拍了老牛的肩膀:「老牛,找人喝酒呐?」

    「嗯啊!」

    「来,哥们今儿第一次见,走一个!」大彪不由分说的把杯子里的酒干了,

    反过空杯晃了晃。见老牛要说话,一把勾住他的脖子:「听说武汉人能喝得很嘛」

    半拖半拽的把老牛弄到一边,小雅忽然端起面前的杯子,一饮而尽,低声道:

    「我想回去了。」

    「还早呢。」我说得没什么底气,天知道在老牛喊出她的艺名时,我多想一拳把他揍晕过去。

    她不说话,忽闪着大眼睛坚持的看着我,我有些气馁,忽然觉得劝她留下的场面话没有什么意义,不说是她,就连我自己,都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。

    「走吧,我先送你。」

    我站起身,帮小雅跟衆人道别,老牛可能真的喝多了,不依不饶的追上来,

    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小雅,嘟嘟囔囔:「鱼头,小琴,好不容易聚一次,别,别走先啊,咱们再喝。」

    「你认错人了!」大彪从后面追上来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朝小雅道歉:

    「弟妹莫怪啊,他喝多了,胡说八道呢。」

    小雅勉强笑了笑,低声道:「没事儿,你们玩吧,我先走了,明儿还要上班。」

    「我先送一下小雅,刘洋,帮我先招呼一下大彪,他第一次来武汉」

    毕竟不熟,老牛可能被大彪的强势搞得些许生气,将就被重重的摔倒桌子上

    关上包房门之前,还能听到老牛口齿不清的喊:「我没认错人,鱼头那女友就是会所小姐——」

    「砰!」

    重重的把房门关上,隔断里面的酒话。小雅已经忍不住跑了出去,我追到门口,正好见到她上了的士,疾速离开。

    拿出电话想要拨打给她,又颓然的坐在了楼梯上。

    也许,我们都需要静静。

    我开始后悔今天这个聚餐,哪怕把她藏在背后,看不到一点希望,也好过在

    大庭广衆下被赤裸裸的拆穿。

    小雅一直都是自卑的,觉得自己配不起我,哪怕有时候在我这儿收了委屈,

    也不曾发过脾气。

    她说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,因爲没有安全感,所以不断的索取,填补内心的空虚。

    可是现实是那么的无情,我深爱她,可以接受她的过去和现在,却无法接受好友的质疑。

    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,也知道应该追上去安慰,告诉她我的决心,可是我做不到。

    我内心的痛苦,不比她少。

    被老牛这么一搅和,这顿聚餐很快就散了。我还没等到车,就看到大彪扶着

    醉醺醺的老牛出来,旁边还跟着珊珊,珊珊烟雾弹逼着我,我知道她相信老牛的

    「醉话」

    「小雅回去了吧?」大彪问我。

    「恩」

    「生气了?」

    我没回答,一脚把地上的小石子远远的踢飞出去。

    「真的是小姐?你他妈的傻逼吧,兄弟怎么离婚你忘记了?」大彪歇斯底里

    (大彪因爲不门当户对,而离婚)

    「她不是!不一样」我有些暴怒的盯着大彪,这句话刺激了我压抑在心底的敏感神经,喝了点酒之后,一股脑的爆发出来。

    大彪静静地看着我,说出一句让我绝望的话:「你对得起你妈么?起早贪黑供你上大学」

    我啷跄的退后几步,不敢置信他用这个软肋激我。

    大彪眼里闪过一丝怜悯,亏欠的说:「我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丢人,但是一场兄弟,别怪兄弟看不起你,爲了一个小姐,抛下珊珊,你要是真不听兄弟我,你结婚我不会去的。」

    那又怎么样?是小姐又怎么样?被点过又怎么样?爱来不来,谁都不能阻止

    我爱她!

    我心里大声咆哮,终归是无法冲破内心的桎梏,嘴巴张了几下,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